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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归(十)重生温柔王爷战X忠犬影卫啵

“喂—— 傻木头,下来吃饭!”

 

午后大片阳光懒懒透过古朴的雕花窗,如融化后的蜜糖,斑驳地流淌进药庐,肖战这才发觉已过正午了,从那满目的鲜红中抽出神来,细细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

 

薄薄的窗纸哪里阻隔得了肖念的大喊大叫,只听那三分娇俏的少女音拖得老长,透着几分不情不愿地喊王一博吃饭,想必这小朋友定是被肖念惹烦了不知躲哪儿去了。

 

肖战有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心道,得抽空敲打敲打肖念这丫头,这张口闭口的“傻木头”哪儿是她能叫的。

 

听闻着窗外几不可闻的脚步落地声,肖战这才放下了心,继续专注手上的动作,将手中那被血彻底染红了的布巾浸入盆中。

 

他早知易欢身上的伤棘手,却没想会如此惨不忍睹,浑身的皮肉几乎是撕烂的,看着伤痕肖战脑海中瞬间浮现了刑具的样子,应是带刺的骨鞭,重能锥骨的钢鞭外布满密密麻麻的针尖,每一鞭下去都是连皮带肉的。

 

想必易欢原本的衣服早就被抽烂了,伤口间隐隐还能看到些破碎的织物嵌在血肉里,薛容景又怕他这幅模样吓着“弱不经风”的宸王,再给他换上的一身好衣裳。

 

就这身伤,还不如不穿来的痛快,肖战心下腹诽着。易欢跟着薛容景一路过来,这身黑衣早和伤口黏在了一起,如果硬脱,无疑是要扒掉易欢的一层皮,无奈之下,肖战只好让几个手轻的婢女一起,先用湿布将布料浸湿,再一点点将这黑衣从易欢身上脱下来。

 

因此费了不少功夫,肖战也不能和他的小木头一起共进午餐了,只能偶尔分神用耳朵听听外头的动静。

 

 

不过,此时药庐外的气氛,虽不至于鸡飞狗跳,但也远不像肖战想象的那么平静。

 

一开始还是顺利的,肖念在大榕树下嚎了一嗓子,就见一道黑影快速落下,明明穿过那么茂密的枝杈,却连一片枯叶也没有带下,轻功利落又干净。

 

虽然肖念在王一博眼里连半个主人也算不上,但因着肖战的妹妹这一层关系,王一博也不至于完全视她于无物,落下后虽未行礼,却微微垂着脑袋,端得是谦卑的样子,可偏是那通身淬了冰似的气场,竟让肖念恍惚间觉出几分高不可攀来。

 

极简的一身粗布黑衣短打,如此枯燥的颜色却被他穿得像深邃无垠的夜,此时肖念忽然有些明白六哥究竟是看上这木头什么了,肌肤瓷白胜雪,眼角即使带着薄红也丝毫不见媚色,不沾半分女人的妩媚,却比任何绝色都要摄人心神。

 

难不成,做影卫还要挑长相?

 

不过,肖念心里这份惊叹很快就被王一博亲手打破了,看着那一身黑衣的人抱着剑木头一般立在桌旁,肖念几乎快要崩溃挠头了,心里不住地骂道,连句人话都听不懂好看顶什么用!

 

肖念自小在宫中养尊处优惯了,不比肖战这个江湖中长大的王爷,吃个饭自然也铺张许多,这满桌的珍馐冷盘加甜点还算是小竹亭的石桌不够大束缚了她。

 

摆着这么一桌好菜,还有她这个当朝长公主亲自唤他吃饭,这王一博竟然连坐都不坐,气得肖念连礼仪都顾不上了,一双玉箸一抵,自己吃了起来,边吃嘴里还恨恨得念叨着,“爱吃不吃,本公主自己吃!”

 

一旁肖念宫中带来的婢女站在一旁给她剥着芙蓉大虾。

 

肖念气得食不知味,忽瞥见这黑衣木头动了,往药庐的方向走去,只见他食指轻扣了扣门,不知说了句什么,药庐的门便开了。

 

 

“主人,午膳时间到了。”

 

肖战平日最不喜在治疗的时候被打扰,听见有人敲门眉心随即拧了起来,一旁的婢女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布巾想去呵退来人。

 

脚步还未踏出,便听闻门外那微微有些沙哑的嗓音轻唤主人,这便知来人是谁了,婢女下意识地抬眼去看肖战,只见他们王爷脸上竟寻不见一丝方才的烦躁痕迹,眉眼微微眯起,反倒让人莫名地觉出些温柔来。

 

肖战抬手止了婢女,自己亲自去开门,拉开木门便见到王一博垂着眼睫安静等待的模样,看着乖巧得不得了,肖战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不远处一个人吃得欢快的肖念有些无奈,抬手揉了揉小木头的脑袋,软声哄他,“乖,自己先吃,好不好?”

 

即使隔着发丝,也能感受到主人手心的温热,王一博活像只猫崽儿似的,几乎下意识地在那手心蹭了一下,这无意识的动作同样也惊到了肖战,软乎乎的发丝从他手心蹭过,带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痒和酥麻。

 

肖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不过两个时辰未见,这小木头,好像变得……有点儿粘人了。

 

看着王一博乖巧地点头,肖战只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着,就算天塌下来也没有陪着小朋友好好吃顿午饭来的重要,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色令智昏。

 

幸好肖战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易欢这边还在鬼门关晃悠他没法儿离开,可里面浓重的血腥味儿也不能让小朋友进来吃,只好顺势再认真地嘱咐他两句了,“要乖乖吃饱,一会儿我会检查的。”

 

看着药庐大门再次阖上,王一博甚至觉得自己眼眶都有些热了,这模样,在远处肖念的眼里,活像只被主人关在门外幼犬似的,眼巴巴地想等着主人心软。

 

 

 

“就连吃个饭,也一定要主人说的话才肯听,真不知道是该夸你听话还是说你傻。”

 

见王一博在桌边坐下,肖念忍不住就想要挖苦两句,在见到他不自在到几乎绷紧了的后背时,肖念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不过,很快,她便又憋不住了,因为她发现,王一博说吃饭,竟真的只低头吃自己面前的白米饭,这要让肖战看见了,定要觉得她苛待这傻木头了。

 

和这木头横竖也讲不通道理,肖念直接吩咐婢女给他布菜,桌上每样都夹了一筷子放在了王一博碗边的盘子上,足足堆了座小山般高,咬着牙半威胁道,“六哥吩咐我盯你吃饭,你把这些吃了,我就不和六哥告状。”

 

看着碗里的红肉浸着油汁,是平时在肖战的餐桌上从未见过的菜色,王一博眉间微紧,默不作声地夹起一块送进嘴里,陌生的咸甜鲜香瞬间在舌尖绽开,滑入喉间仍余味犹存,是令他不太习惯的好吃。

 

见王一博吃了,肖念才放下心来,菜摆了一桌,但其实肖念吃得并不多,没几口便觉着饱了,一旁的王一博像算准了时机似的与她同时放下筷子,方才那盘几乎堆成小山的菜也被吃得干干净净,一点儿也没浪费。

 

肖念吃饱喝足,支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王一博,使坏似的逗他,“又来一个易欢,六哥都顾不上你了。”

 

这话就好似街头邻居吓小孩儿那一套,你阿爹阿娘有了弟弟就不疼你了,是句小孩子理解不了的玩笑话。

 

同样的,王一博这个影门里长大的傻小子也理解不了,满脑袋都是,主人有了易欢便不要你了。

 

心里顿时如针扎一般疼了起来,方才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委屈再次翻滚肆虐,他可以和易欢再比一场,他可以服凛冬,只求主人别不要他。

 

只见这傻木头脑袋越埋越低,肖念有点慌了,刚准备出言安抚,告诉他只是与他开个玩笑而已,谁知手还没碰到人的黑衣边边呢,王一博便逃似的瞬间闪了身,又躲起来了。

 

 

待肖战彻底处理好易欢的伤出来时,暮色已隐隐拉下一层了,天边像笼了层淡金色的纱,微末的光透进药庐庭院显得有些雾蒙蒙的。

 

偌大的庭院此时空荡荡的,肖念早待不住不知跑哪儿去了,小竹亭的石桌上还乱糟糟地摊着几本话本,至于小木头嘛,肯定是不会乱跑的。

 

肖战嘴里微微噙着些笑意,缓缓向院中的那棵大榕树踱去,抬头温声唤道,“一博,下来。”

 

尾音方落,王一博便落在了肖战面前,顺势半跪行了礼,肖战见他膝盖落得轻,谅他还算记得自己的话,肖战便也没说他什么。

 

“不是说不喜小虫子吗,怎么还总往树上躲?”

 

肖战问这话还算给小朋友留了几分面子,还记得昨晚醉酒时,这小朋友是亲口承认了怕虫子的。

 

不过,这清醒时的小木头,可没醉酒时那般软乎,只低着头干巴巴回了一句,“属下习惯如此。”

 

只是习惯了,并不是不怕。

 

“过来,主人看看。”

 

肖战收起逗人的笑意,有些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想给这傻木头检查一下有没有被小虫子咬着,可谁知,当他指腹贴上王一博后颈时,入手皆是冷汗,脸色登时一变。

 

“好端端的,怎出这么一身冷汗?”

 

说着,肖战几乎是强硬的抵着王一博的下巴逼他抬起了头,这才发现王一博的额间也尽是冷汗,脸色苍白,衬得眼角那抹红更显眼了。

 

“属下无……”

 

还不等王一博说完,肖战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指腹轻轻搭在对方的手腕上,感受着皮肤下跳动的脉搏。

 

随之,肖战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冷声问他,“午膳吃了什么?”

 

胃里隐隐的抽痛感是从下午开始的,这样的痛感王一博是熟悉的,在影门里,就连干馒头和冷水都是胜者才能够享用的东西,输了的人只能熬着,饿着,有人能够绝地反杀抢回食物,也自然有人在冰冷的房间里活活饿死。

 

王一博也输过,顶着一身的伤痛蜷缩在角落里,胃里空无一物却又翻江倒海,能疼得他冷汗湿了一身又一身。

 

与那时候比起来,这真的算不得什么。

 

可肖战的问题,他回答不上来,吃了什么?

 

“很多。”

 

听到这样的回答,肖战下意识一愣,他一开始想的是这傻木头不肯与肖念一块儿吃饭所以没吃,现在听到这个回答,他心底却蓦地一阵刺疼,小木头听话了,他乖乖吃饭了,吃了很多。

 

可他却说不出自己吃了些什么。

 

这个问题再问下去便当真是欺负人了,肖战脸色稍缓,抬手抚上傻木头的胃,轻轻揉了揉,温声问他,“这儿疼,是不是?”

 

王一博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整整一个下午他都默不作声地熬过来了,可现下肖战只轻轻问了一句,他只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满脑袋只有一个念头,想要主人抱抱他。

 

肖战也确实准备抱他的,见人点了头便心疼地把人拥进了怀里,稍一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王一博似没想到肖战会直接将他抱起,有些慌乱地想要挣扎着下来,在听见肖战沉着嗓音的一句“不许闹”以后,又乖乖安静下来,任肖战抱着他进了药庐。

 

 

 

一进药庐一阵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伤药味直冲鼻腔,几乎是有些霸道地勾起王一博那尚未平息的胃愈发狠地抽了一下,疼得他猝不及防地露了声闷哼。

 

肖战尽管在药庐待了一天也没能习惯这股味道,听见怀里极轻的一声疼呼,知道胃疼的人对气味也敏感,肖战哪儿还敢带着他再往里,三两步便退出药庐,干脆抱着人回了寝殿,心疼得一路哄着,“乖,别怕,很快就不疼了。”

 

看着治疗易欢累了一天也依旧清隽儒雅,不见半分狼狈的人此时竟好似乱了手脚,这是为自己吗?

 

王一博有些愣神,嗓音发涩想要安抚肖战,“属下不疼。”

 

自从那天差点死在自己手下,王一博好似那颤巍巍伸出了爪子想要主人抚摸却被狠狠踩了一脚的幼犬似的,可怜兮兮地躲回了洞里,甚至愈发守规矩地自称属下,听在肖战耳朵里,却觉得每一声都带着分几不可察的委屈。

 

这点胆子,也不知何时才能养回来。

 

肖战忍着心底的抽疼,小心将人抱到了床上,细心地拉过枕头给他垫在腰后,又扯开锦被给他盖好腿,才呼人去唤今日给肖念布菜的婢女。

 

 

婢女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低着头有些紧张地将午膳的菜一一报出,肖战也不看她,翻过王一博的手腕,捻着长针用巧劲刺进内关穴慢慢捻转,时不时抬眼观察王一博的神色,见他眉间稍缓便知他没那么疼了,才堪堪放了心。

 

不过脸色却依旧难看,他知肖念素偏爱荤,却不想竟一顿饭除了冷盘甜点几乎都是鱼肉,冷声又问婢女,“他吃了哪些菜?”

 

这个他,显然指的是床上的黑衣影卫,婢女嗓音愈发紧了,小心回答道,“每样一点。”

 

肖战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转念一想却也无意外之处,这傻木头规矩,与他同桌而食那么久若不是他亲自布菜,他最多只敢夹面前最近的那一盘菜,陡然单独与肖念一起,定愈发拘束。

 

而肖念,是个脾气急又毛躁的,每样给他堆一起再用主人的命令威胁一二,能想到这样粗暴的解决方案也不奇怪。

 

王一博过去吃的都是冷水馒头,胃里习惯了清寡,平时他自己给这傻木头添荤添营养都是慢慢着来,一次都不敢喂多,这陡然让肖念这又杂又油腻地乱喂一通,这胃不疼才奇怪。

 

思及此,肖战心里又多了几分自责,虽决定了要善待易欢,但为此让这傻木头白遭一趟罪还是觉得不值当了。

 

眉心一拧,“吩咐下去,公主膳食一周不给荤腥油水,受不了就让她老实滚回宫里去。”

 

从跟随公主进王府以来,婢女也没见过肖战这番冷脸的模样,登时吓得两股战战老实告退。

 

 

王一博也有些被吓到了,他算不上不喜肖念,换句话说,除了肖战以外,他对任何人都没明显喜恶,对肖念也一样。

 

想开口告诉肖战不必如此,却又觉得自己不过一个影卫没资格开口替别人求情,将话咽了回去。

 

肖战又唤了一个小厮来,抬笔洋洋洒洒写了张药方,递给小厮吩咐他去药庐熬药,待小厮退至门口,忽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住了他。

 

“易欢的伤势不宜移动,暂时就留在药庐养伤吧,你告诉何总管,让他去安排两个心细的婢子照拂。”

 

 

一通忙完,肖战才复又坐回了床边,直直对上了王一博难得大胆的目光,目光灼灼似有所求,什么事能把这傻木头都给逼急了,肖战有些讶然地笑了一下,有些好笑道,“想要什么便说,主人都允你。”

 

看似随口的一句诺言却实实在在地壮了王一博几分胆,有些慌乱地从床上翻身跪至肖战跟前,前额重重地向地面磕去,想开口却依旧紧张地牙根都咬疼了,才挤出了几个字来,“属下……属下想求主人……赏赐凛冬。”

 

凛冬二字如愿脱了口,王一博忽莫名觉得脊背发寒。

 

好半晌,才听见上首的人不冷不热地丢了句,“为何。”

 

为何?王一博却忽然不敢说了,他想说他想要为主人完全的信任,他想要告诉主人自己不比易欢差,王一博清楚这些话若出了口代表了什么。

 

影卫是一件利器,是物,无论何时都不该有自己的意识,主人是否用你选择权在主人,物件心生不甘是死罪,心有不平也是死罪。

 

“说话。”

 

自始至终,肖战都未露出半分怒色,可周身骤变森冷的气势却压得王一博喘不过气来。

 

若王一博此时敢抬一分头,便能看到,肖战那的几乎冻结成冰的目光背后,还藏了几分愕然。

 

他自认对王一博的感情直白地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他自觉自己将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小心翼翼尽数倾注在了面前这人身上,王一博不懂,他便循序渐进慢慢地教,除了上次恍惚发狂他自问没有苛待王一博一星半点,何至于令他再想要那该死的凛冬!

 

他如此小心呵护的人,便这般贱待自己的命?

 

肖战盛怒当头反倒是异常的平静,他冷冷地甩袖坐于上位的高椅,拿出这一世从未摆出过的居高临下姿态,夹着三分讽意问他,“王一博,你当自己是怎么来的?”

 

汗水已经湿透的身上的衣服,王一博心底无数个声音在叫嚣着悔意,他从未见过这样陌生的肖战,主人会把他还给影门吗?

 

被抛弃的恐惧瞬间占据了所有,王一博颤抖着嘴唇张了张口,用那抖得几乎破碎的嗓音机械地重复着,“属下知错了……”

 

见他不敢答,肖战犹觉不够似的,继续说着,“你以为自己是影门献给本王的,一份不痛不痒的诊金?”

 

忽得,王一博听见上首的人轻笑了一声,却愈发让他通体发寒,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恨不得化作针似的扎向他,甚至刻意放缓了语速,一字一顿道,“你,是我拿‘含光’,换来的。”

 

“含光”是何等圣药,是神医云鹤老人终其一生研究出来的心血,补亏损,驱百毒,生死人,肉白骨,是多少江湖人趋之若鹜的宝贝,竟……竟被用来换一个,低贱如尘埃的影卫……

 

如若“含光”有生命,定也要为自己的命运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肖战就这么看着王一博惊惧地钉在原地,甚至忘了规矩忘了惧怕直直地盯着他,一向黑沉如古井无波的眸子猛烈地震颤着,仿佛眼里的光都要震碎似的,一点点涣散,身子也脱力般沉了下去,几乎是跪坐在了地上。

 

许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属下何德何能,辱没‘含光’来换啊。”

 

见王一博几欲崩溃的模样,肖战却依旧不为所动,沉吟半刻,才道,“既换了,我便不悔,倒是你,我一时仁慈未给你立规矩,便觉得‘含光’不如‘凛冬’了?”

 

“属下不敢!”

 

听见肖战要给自己立规矩,王一博明知今日逃不过责罚,可心却意外地安定下来,主人说要给他立规矩,至少说明……主人不会不要他。

 

“那还等什么?”

 

王一博立刻会意,身影一闪跃窗而出。

 

 

再回来时,跪着恭敬地将手中的锦盒呈给肖战。

 

看见这个锦盒肖战几乎恨得牙根都咬紧了,他太清楚不过这锦盒里放的是什么,分明是那日影门左护法与王一博一起,交付给他的紫藤金鞭!

 

一鞭下去,就能伤及皮下筋骨,几鞭便能抽的人去半条命!

 

肖战看着王一博托着锦盒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着,不是想要逃避责罚的伎俩,是被这紫藤金鞭生生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无法控制。

 

不过是立规矩又不是想打死他!

 

肖战只觉得自己被王一博气得太阳穴直抽着疼,带着三分烦躁的怒意一把挥开了锦盒,不屑道,“既已是我宸王府的人又怎能受制于影门刑具之下。”

 

可话出了口,却又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不用影门的,难道用他王府家法?那般沉重的红木刑杖下又能讨几分好?

 

这分明就是折磨他自己!肖战恨恨地腹诽着。

 

目光着急地逡巡了房间一圈,也没寻着一个合适物件,当然,如果他的余光没有刻意避开王一博那同样结实趁手的剑鞘的话。

 

王一博埋着头老老实实地等着,忽得听见主人开口了,意味不明地吩咐他,“出去寻根树枝来。”

 

 

树枝?

 

王一博心里疑惑了一瞬,不过随即便定了心神,主人,或许是在试探他是否有规避惩罚之心。

 

以致,当肖战看到王一博手中那根韧性十足的白蜡树枝时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刻意挑选的较直的一截,从底部到枝端,由粗到细,树枝底端成人拇指粗细,尖端约若小指,似是为肖战更趁手些,正好他的一臂长短,甚至怕划着他的手,连握手处粗糙的外皮都给削干净又打磨光滑了。

 

就这么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给他寻摸弄出了一件极趁手的惩罚工具,倒是一点也没打算轻饶自己,一时噎得肖战都不知该夸他还是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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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完才发现太长,估计打小孩儿部分也得走大眼仔那儿,干脆分两章发吧

对不住了各位后妈,下章明天就能来,毕竟码完了🐒


胃疼也是疼啊,对吧!


嗐,王爷虽然气头上,但没打算打狠的,这不,这个嫌太狠,那个嫌太重,剑鞘都舍不得用在傻木头身上,没出息🐧


虽然突然割裂成了两章,那啥,恨就拿三连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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