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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归(九)重生温柔王爷战X忠犬影卫啵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驱散蒙蒙寒意洒进了王府后院的小竹林,随着一道道凌厉剑气飞散空中的片片竹叶都染上了金妆,有如漫天繁星坠着。


而繁星环绕中的,是一名通身玄色的少年,身形颀长如皎皎月影,手中寒剑斩过之处,片片青叶对开,且剑势越来越快,只见虚影掠过。

 

不过须臾,长剑回鞘,细碎青叶方缓缓而落。

 

王一博抬手摸到脑后的长结,轻巧一抽,蒙着眼睛的黑色布条应声滑落,露出了一双过于漂亮的眼睛,细密的长睫微微垂着,却遮不住那瞳仁中藏着的细碎星辰,眼尾微微下垂,又恰到好处地淡化了眉峰凌厉带来的冷意。

 

经过一晚的调息,他的内力已经完全恢复了,昨晚向肖战汇报时王一博有意省略了这一部分,肖战也并未追问,可这禁制存在一天,他就受制于影门一天,即使没有七十六号,下次也会有别人,这样下去,迟早会害了肖战。

 

当初主人没有给他服凛冬,端的是十分的信任,那他,便更不能因此而让主人有任何一丝暴露于风险中的可能。

 

抓着发带的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攥着,直到掌心有血渗出,尖利的刺痛才拉回王一博的神智,默不作声将它系回头上,抬脚往药庐的方向走去。

 

主人说,练完剑,直接去药庐找他。

 

向着主人去的方向,好似都比别处温暖一些,大片阳光透过枝杈,在青石板上斑驳细碎地铺了一路,每向前一步,身上便暖一分。

 

思及此,王一博那心头憋了一早上的烦闷好似也慢慢消散了,他愿做肖战手上最锋利的刀,凛冬也无惧。

 

 

另一边,肖战也早早便埋头进了药庐,不知在忙活些什么,算着王一博练剑的时间差不多了,才往药庐门前的小竹亭里一坐,让人将早膳端上来。

 

看着婢女们将清粥与几样精致的小菜往石桌上放,肖战则有些慵懒地倚着护栏晒太阳,手里一把折扇半开支在额前,虚虚遮掩着眼睛。

 

肖战素来不端王爷架子,待下人也不错,有胆大些的婢子见他这幅昏昏欲睡的模样便开口调笑他,“王爷可是还未睡醒?”

 

忽见上首的人勾起嘴角,笑容中略带了两分无奈,轻轻摇了摇头,并未回答她。

 

倒是这一笑起来眉眼生动的模样,连那身后的阳光都成了陪衬,直看得那婢女走了神,待身边人拉了拉衣袖,才恍然回神退下。

 

肖战有些犯懒地半阖了阖眼,这还真不是他勤快早起,怪只怪他怀里有个闲不住的小朋友。

 

因着影门那般的炼狱生活,王一博的睡眠总是很浅,也很短,尤其是上一世,肖战甚至觉得他只需稍稍闭一闭眼,便又精力充沛了。直到这一世他把这小朋友抱在怀里时,才知道,原来对王一博来说,想要好好睡一觉也是一件难事。

 

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他都会醒,只是怕吵醒肖战便只默默地睁着眼睛,可日日抵足而眠肖战又怎会不知,偶尔见他醒得久了,便假装习惯性的动作,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睡。

 

只是除了这晚上不好好睡之外,王一博每日醒的也很早,肖战知他是想要起来练剑,武功这东西一日不练便会生疏,这傻木头又最是勤勉。可他更不敢也更不想打扰主人的睡眠,所以即使醒了也不乱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肖战毫无防备的睡颜。

 

其实每日只要王一博一醒,肖战便知道了。不过肖战即使醒了也还是会再装睡一个时辰,想让这小朋友也跟着再休息一会儿。

 

平日里,小木头都会极听话地乖乖闭着眼睛再眯一会儿,可今天不知怎么了,虽然仍旧乖乖任肖战抱着可却好似第一次共枕而眠般浑身僵硬,不自在极了,这哪里能睡得好,肖战无奈,这才放了人。

 

 

正想着呢,忽见不远处一道黑色身影踏来,长剑背于身后不疾不徐,肖战微微眯着眼睛就这么打量着少年,觉着来府上不过一月余,这孩子的身量,好像高了些许。

 

这一见着人,方才那些劳什子困顿早不见了踪影。

 

肖战正想与他招手呢,还未抬起,少年便先看到了等在亭中的他,玄色身影倏忽而至,自觉来迟不该让主人等着,可偏又不敢跪更不知该如何告罪,只好有些歉疚地垂了眼睫。

 

“属下……”

 

王一博嗫嚅了一会儿,还是嘴笨得什么也没说出来。

 

肖战却不想等他那些什么“知错、请罚”的话,牵过他垂在身侧的手,带着人便在石凳上坐好。

 

他这才好好看起了王一博的模样,定是怕他等着也不敢先回去洗澡换衣,刚练完剑便来药庐了。

额头上还布着层细汗,运动过后的双颊略带薄红,倒是给这因常年隐匿身影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添了分生气,只是不知为何,这眼睛好似比起床时还要红了几分,蒙着层薄薄的水雾,看着有些委屈。

 

昨日也是这双漂亮的像是幽谷的眼睛,带着醉意那样湿润潋滟地看着他,往日的寒意变作了少年的骄矜,直望得肖战丢盔卸甲,满腔热烫都在叫嚣着,想疼他,想爱他。

 

努力压下心头的隐隐躁动,肖战拿起一旁早准备好的冷帕子,动作轻柔地覆在了王一博的额上,细细地给他擦拭汗水。

 

期间王一博抬手想要接过帕子自己来擦,却被肖战不着痕迹地避过了。

 

擦干净了脸上,那帕子又慢慢下落至脖颈间,漂亮的颈侧还留着淡淡的瘀痕,帕子抚过瘀痕时肖战的手停了停,涩然开口问他,“还疼吗?”

 

王一博摇了摇头,那天主人身上的杀意不假,下手自然是狠的,可终归没有伤及性命,这点小伤在王一博眼里甚至算不上是伤。

 

可就是这点小伤,肖战却仔细非常,每天早晚都会给他抹药揉开,即使当时王一博心里有过怕,让肖战温声细语地哄了那么许久,他也早缓过来了,只是似乎还是肖战更放不下的样子,总是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似的对待他。

 

其实,主人大可不必如此的,即使主人不做这些,他也毫无怨言。

 

 

擦完汗肖战又抓起小朋友的手想给他擦一擦,在摊开右手掌心时,肖战的脸色陡然难看了几分,只见那早时还好好的手,此时掌心赫然多了几个月牙似的血印子。

 

肖战眉峰微皱,拿帕子小心避着他掌心的伤口将他手擦干净,手上轻柔,心底却颇有些烦躁,想着是不是该给这孩子立立规矩了?

 

仍旧不多说也不多问,给擦干净了手又给盛粥,白粥是小火慢熬的,浓稠又不粘烂,几瓣百合花点缀其间,养眼又可口。

 

这一路下来,倒是肖战一直在伺候他了,看着主人将盛好的粥放在自己面前,王一博有些出神地心想着,这要在影门就算被拉到刑堂活活打死也不冤枉。

 

和肖战同桌吃饭这件事,王一博至今也没能习惯,不过幸好他至少学会使筷子了,不用主人再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了。

 

不过几顿饭下来,肖战也算是摸清楚了王一博的喜好,就是个小孩子的口味,喜酸甜的,念着昨日这小朋友也算是醉了酒,肖战今日特地吩咐厨房弄了几碟清爽小菜,就像这糖霜番茄,既解酒,也合小朋友胃口。

 

朝阳铺泄而下,晒得整个人都暖融融的,看着小朋友乖巧地咬着番茄片儿,肖战只觉得自己心底都快化成一滩水了。

 

 

吃饭时,两人好似也已默契非凡了,只要肖战放下筷子,王一博一定也会跟着不吃。可这半大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食量免不了稍大些,肖战给他喂过几回饭多少摸清了这小朋友的食量,后来他就刻意放缓了自己用餐的速度,待王一博吃得差不多了,他才悠悠放下碗筷。

 

今日也是一样,待人放下碗筷,肖战正欲把人拉进药庐给他看看自己早上忙活的小东西,还未起身,便见总管遣了人慌慌忙忙来报。

 

“来了两人求见王爷,说是来自风雪楼,其中一人浑身是血,感觉就快死了,何总管请王爷指示,见还是不见?”

 

小厮没见过大场面,许是还未从方才的惊慌中缓过神来,腿还是软的,一跑到肖战面前就软倒跪下了。

 



风雪楼,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收人钱财,为人办事,从未有过失手。

 

上一世,肖战为了结交一些江湖中人能在关键时刻为己所用,曾放出过“只医别人不能医”的消息,而风雪楼便是那时候找上门来的,肖战未收诊金,只要一份人情,风雪楼也确实够意思,后来有不少挡了他路又不方便亲自出手的人,都是风雪楼给清理的。

 

这一世肖战重生以来便闭门谢客,不仅让朝中想要拜访讨好的没了门路,也阻绝了江湖中人的求医之道。若换了别人还好说,可这云鹤老人的唯一弟子偏偏又贵为王爷,朝廷和江湖之间关系更是敏感,有人求助无门,谨慎些的,先派人来打探一番也不奇怪。

 

肖战心里一哂,自己重生以来一心都扑在这傻木头身上了,横竖都无意皇位了,也不必烦忧那些韬光养晦暗中拉拢的事了,倒还真把这茬给忘了。

 

不过,人既然已经来了,倒也不必再往外推。

 

方才听闻小厮说其中一人浑身浴血快死了,肖战心想,既然要医也就不多麻烦了,便冲小厮吩咐道,“直接带药庐来吧。”

 

见肖战应允,小厮赶忙又跑去传递命令了。

 

可肖战清楚记得,上一世风雪楼是来求药解毒的,并无人如此狼狈。

 

 

很快,他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跟在何总管身后进来的两个人,一个面色虽苍白了些,脊背却直挺,一身深蓝缎袍,英姿飒爽。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是风雪楼的少当家的了。

 

肖战记得,上一世,薛容景第一次并未亲自露面,而是肖战坚持要医必须本人上门求医才现身,这一世,这小子倒是懂礼貌多了,至少知道有求于人要亲自登门拜访了。

 

还有一人,是跟在薛容景身后一路膝行过来的,在青灰色的石板路上,拖出了两道长长的血痕,一身黑衣看不出血色,只见那潮湿的袖口如倾倒的酒杯,不住地往下滴着血。

 

人方一靠近,便能闻见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饶是肖战活了上下两世,也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

 

而一直沉默抱剑站在肖战身后的王一博,在见到来人时,那向来无甚波澜的眼睛也瞳仁狠狠一颤,不过只是瞬间,这点点异样很快又被他收了回去。

 

堂下跪着的,正是昨晚与他交手的七十六号,七十六号缘何成了这幅模样王一博也不难猜到,昨晚他虽未能抓到七十六号,七十六号也没能刺探到任何消息,还惊动了肖战,任务失败,不过是留着口气陪主人做最后的戏罢了。

 

在影门,比这样还惨的比比皆是,王一博早就麻木了,可他此时心底却着实有些不是滋味,同出影门,同样是任务失败,七十六号显然是在刑堂里熬了一夜的刑罚,而他却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甚至是由主人照顾着进了早餐。

 

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该跪在那里的是自己。

 

 

王一博那一点点的异样,也没能逃过肖战的目光,以为是这浓重的血腥味勾起了他在影门时不好的回忆,肖战脚步稍稍挪动了半步,侧着身子不着痕迹地将王一博挡在了自己身后。

 

如此回护的动作自然引起了薛容景的注意,又或者说,他从一开始进来,就注意到了这个影卫。

 

一个暴露在阳光下的影卫,也不怪他多看上一眼。看来,这宸王竟还是个爱护下属的,那他今日带了七十六号来,是没错了。

 

薛容景用十分之无奈的口气将昨夜刺探之行解释了通,说着为表歉意的话,手中却悠悠抬起长剑,将剑鞘抵在七十六号喉间,“听闻昨夜此人冒犯了王爷,在下已施惩戒,只是扰了王爷出游的兴致,罪当一死。”

 

听着薛容景三分假意的话,肖战只觉得头疼,这一世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这般行径来逼他给药医治,他宸王肖战,何时传出些心软的名声了?

 

在上一世的肖战眼里,影卫也不过是把刚韧的刀,不过是把锋利的剑,折了虽有些可惜,但决不至心疼。

 

可这一世,或许是受了王一博的影响,看着这沉默寡言跪着的人,倒真生出了几分不忍来,正好,他也正缺一个能为他做事的人。

 

只需一个眼神,王一博便会意,抬剑用剑鞘一挡,便将薛容景抵在七十六号喉边的长剑给隔开了。

 

尽管有收了七十六号之意,可肖战还是为薛容景以此拿捏他而觉得心下不爽,脸色当即一沉, 周身气势压低好几分,给薛容景扔了句,“随我进来。”

 

说着便转身往药庐里走,薛容景赶忙跟上,王一博自然想跟着肖战进去,却被肖战一个眼神留在了药庐外。

 

肖战确认薛容景是安全的,可王一博却不懂,只是愈发凝神守在门口,长剑出鞘三分,有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

 

 

直至药庐的门再次打开,薛容景满面笑容与感激地出来,王一博才收起长剑,看着薛容景大步离开,在经过仍旧跪着的七十六时,扔下了一只药瓶。

 

从进王府开始,七十六号的头便再未抬起过,如枯井般毫无生意的眼,却在看见薛容景扔在他衣摆的瓷瓶时微微亮了一瞬。

 

他知道,这药瓶里面,盛着的是他的凛冬。

 

主人抛掉凛冬,也就意味着不再要这条狗。

 

虽然打的是以七十六号一条贱命相要挟的主意,可当薛容景听见肖战说诊金七十六号足以的时候,还是无法不为之感到震惊,以宸王的地位,想要更多的影卫并不难,何必放弃风雪楼的一份人情来留下七十六号这一将死的影卫,这笔买卖在他看来当真是亏。

 

可当薛容景将属于七十六号的那份凛冬递给肖战时,肖战却摇了摇头,只让他给七十六号便可。

 

这般收买人心之术,薛容景是不屑的,影卫本就是一条已经被驯服的听话的狗罢了,你给不给骨头,他都一样忠于你。

 

看着薛容景抛下凛冬后头也不回地走掉,肖战忽得想起上一世自己赶王一博走时,也是这样,毫不留情地将捆绑着他余下生命的凛冬像垃圾一样扔掉,连眼睛,也没眨上一下。

 

 

“主人。”

 

还是王一博的一声轻唤,才将肖战从翻涌的懊悔自责中拉出,看着小木头好好地站在他面前,肖战几乎无法控制般地一把将面前的人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将头埋在他的颈边,能闻到淡淡的消肿化瘀膏的药香,却无比令人安心。

 

王一博忽被抱得猝不及防,手中的长剑都没来得及收好,却又不敢乱动,这把平日最是爱惜的长剑就这么随意地支在地上,即使被肖战勒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也不敢动弹一分。

 

忽得,他听见主人嗓音有些疲累般问他,“这七十六号,一博你说,待如何?”

 

闻言王一博有些无措地皱了眉,他自觉没资格决定别人的生死去留,也知影门那些生生死死之交并不能称得上是朋友,可当七十六号浑身是血毫无生气地跪在薛容景身后的时候,他确有那么一瞬间,不希望他死。

 

那么辛苦地挣出来了,没有人会想就这么死去的。

 

七十六号如愿活下来了,王一博已并无他想了,如实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凭主人定夺。”

 

听他答得乖巧,肖战心情倏地又好了起来,还有心思打趣他,“那便留下与你做个伴吧,省得小朋友总是整晚睡不踏实。”

 

肖战不喜守卫重重的感觉,总觉得挡住了外人也禁锢了自己,以至王府虽时时有充足守卫警戒着却不让太过靠近寝殿,王一博难以放心,偏偏肖战又不让他躲在房梁上守着,只好夜夜留着几分心,没想到,主人都知道。

 

不过,就照七十六号这个伤势,想用他之前且得养着呢。

 

 

七十六号就这么跪着,甚至连膝盖也未挪动半分,此时他所跪之处已尽数染红了。

 

待那双属于他的新主人的锦靴映入眼帘,七十六号才如一台年久失修的机器般缓缓抬起了头,他听见肖战问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对啊,他那么辛苦才拿回的名字,却直到现在才有人问他。

 

“易……欢……”

 

嘴唇上尽是干涸的血块,他稍一启唇,便从裂口处渗出更多的鲜血,这都是熬刑时他自己咬出来的。

 

肖战望着那双如枯井般的眼睛,只觉三分悲凉与讽刺,易欢,易欢,又何尝得过半分欢乐。

 

“易欢,往后,便随我了,你可愿意?”

 

易欢觉得周遭的世界好似瞬间清空了,他什么也听不见了,只知道傻傻地仰着头,看着与他轻笑着的肖战,逆着阳光,如悲悯人间的天神一般,这就是八十五号的主人吗?

 

这往后,也是他的主人了。


真好。

 

 

看着易欢满是鲜血的唇角勾了勾,扯出了一抹生硬的笑容后,便晕了过去,与此时同起的还有一声女儿家的尖叫,来自于宿醉刚醒晃荡到药庐的肖念。

 

“这人是死了吗?”

 

躺在地上的易欢一身黑衣虽完好,却早已被鲜血和冷汗浸透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安静地躺在地上毫无生气,也不怪肖念误会。

 

还是王一博迅速做出反应,眼疾手快地点了他周身几个大穴先给他止了血,随机肖战也从腰封中掏了粒药丸,塞进了易欢的嘴里。

 

可谁知,此时易欢竟已伤重至连吞咽的力气也无了,这能吊着他性命的药丸不咽下去,别说治他身上的伤了,不出半个时辰就没命了。

 

肖战扫视了一圈,目光停留在小竹亭的茶杯上,肖念会意赶忙冲上去拿,一杯茶水等她跌跌撞撞送过来只剩了一半。

 

肖战捏着他的下颌将半杯茶水强硬喂了进去,却还不见易欢吞咽,知此时他需要念着些什么,忙搭上他的手背重重一捏,像是交付了什么重任一般,“易欢,我正是需要你的时候,我还等你醒了为我执行任务呢!”

 

话音刚落,只见昏迷的人喉间微微一动,那药丸果然咽了下去。

 

“只要药丸能咽下去,问题就不大了。”

 

肖战心中一喜,抬手招来两个小厮将易欢抬进了药庐,他跟在身后对着老何吩咐,“准备热水,帕子,先帮他身上那身黑衣换下来。”

 

肖念见状也想跟着冲进去,没曾想被肖战给拦了下来,“一会儿给易欢脱衣服了,你小姑娘家跟进来干什么?”

 

“我就想看看怎么医的,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伤得这么惨的。”

 

一说到脱衣服,肖念只得歇了这心思。

 

肖战正欲关门,忽又瞥见还站在原地的王一博,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一把把正要走的肖念给拉了回来,嘱咐道,“易欢这伤估计要处理挺久的,交给你一个任务,一会儿到了正午准时用膳,拉着一博一起,盯着他吃,少吃一口我拿你是问!”

 

让当朝长公主陪一个侍卫吃饭,这任谁听了都不敢信,可事实却是肖念只得点头答应,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要还看不出她六哥对这傻木头有兴趣,她就是根木头。

 

肖念兴致缺缺地往小竹亭一坐,朝王一博喊道,“诶,木头,我哥让我陪你。”

 

见王一博不理,心下有些不爽,又喊,“你别那么闷行不行,真不知道我哥怎么受得了你,诶,你功夫不错,你教我一招,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那黑影仍旧不动,肖念终于急了,气呼呼地冲出小竹亭,跑到他面前,故作神秘道,“你猜,我六哥觉得是月杳更香,还是你的味道更好闻?”

 

她自信,她昨天没有看错,这木头,就是偷偷闻了自己的头发,她就不信这木头不在意。

 

果然,王一博的脸色似有所松动,谁知随即他眸子一凛,浑身气场愈发如冰胜雪,握着剑鞘的手紧得几乎失了血色,唯有那微微颤抖着的睫毛,暴露了主人的一丝无措。

 

肖念怕真把这傻木头惹急了她六哥出来收拾她,赶忙抱头溜走,耳边只闻一阵轻巧风声,黑色身影便隐入了院中的那颗大榕树之上。

 

 

无人知晓,此时王一博的脑海里,只有肖战对易欢说的那句话。

 

他在等易欢为他执行任务,明明有重任需要去完成,主人为何从未安排给他!

 

是昨晚一战主人觉得他不如易欢?还是因为他没有服凛冬?

 

种种猜测都酿成委屈溢了上来,却忍红了眼眶也只能生生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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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竟然太长了没打成🐒

就让小木头熬过年三十吧


(挨打进度条加载中……)


战哥再收忠犬一枚,不过易欢是来干活的🙉


下一章,理论上能快🤔

记得三连哦!!!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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