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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归 五 (温柔重生王爷战X忠犬影卫啵)

王一博根本顾不上那从颈骨内渗出的疼痛,只觉体内气血翻腾,四肢百骸却如坠冰窖,阴寒之气刺骨入肺,就在他以为主人真的要杀了他时,那股逆行在他筋脉内阴寒至极的内息又陡然一松,他再控制不住自己,辣喉的血腥瞬间呛出,如墨色血梅,在肖战肩头绽开。

 

肖战只闻耳边一声极轻又难掩的闷哼,怀里的身子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气力软了下去,幸而肖战及时揽住他的腰才免了王一博那双膝直直跪地的苦。

 

可谁知,怀中的人明明还在意识模糊之际,却仍旧翻身从他怀里挣了出去,然而浑身虚软,几乎是摔在了冷硬的青石板上,在离肖战两步的距离之外硬撑着跪好,额头抵在粗糙的地面上,脊背不折,却低入尘埃。

 

甚至肖战慌忙间伸出去想要扶他的手都还悬在半空忘了收回,看着眼前的距离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小朋友在怕他,意识到这一点肖战只觉心口猛地缩紧,疼得他连指尖都狠狠一颤。

 

他那般宠着护着小心对待的小半月,好不容易纵出的那一点胆子,全给他这一时糊涂的发疯给吓了回去。

 

眼前的是什么?

 

怕他,身体本能地想要远离他,却依然驯顺无比地跪在他抬手就能够到的位置,他依然将最脆弱的地方摆在他的面前,更像是无声地在说,这条命,只要主人想要,他随时可以奉上。

 

这不就是他上辈子想要的忠心,还有那份影门万千刑罚饮血啖肉一鞭一棍刻下的敬畏吗。

 

可他却在狠狠糟蹋过一回后,还想要小朋友给他更多这以外的情绪,他既能如此贪心,他既能变,又凭什么要求王一博不能变,如此这般宠着护着,不就是不想再重蹈上辈子的覆辙吗?

 

一边好似纵着他护着他温和待他,一边却又因为那一点小小的,带着点醋意的懵懂请求而招致几乎伤及性命的惩罚,又如何能够不怕?

 

这点随时都会推翻收回的纵容,哪值得王一博如此这般。

 

 

“一博,抬起头来。”

 

肖战喉间酸涩,道不出什么滋味儿来,只见眼前跪着的人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顺地抬起了头。

 

那本就因影卫常年隐匿身形而略显苍白的小脸愈发不见一丝血色,额间尽是方才生生疼出的冷汗,打湿了额间的缕缕碎发垂在脸庞,紧咬的嘴唇被血染得比往日更红了几分,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却不敢看他,长睫低垂,十分守规矩地盯着主人的衣摆,却扯得肖战本就的满是愧疚的心更疼了几分。

 

肖战抬脚往前一步,彻底抹了两人之间那碍眼的距离,放下了所有所谓的身段在跪着的小朋友面前蹲了下去,几乎半跪着,指腹轻轻蹭去王一博唇角溢出的血迹,彻底软了声调,“一博,抬头看我,看着我的眼睛。”

 

闻言,王一博的长睫有些不知所措地颤了颤,却并没有听话地抬眼看他,肖战却也不急,就这么安静地等着,想等着小朋友自己鼓足勇气,却看到他急得眼梢都洇出了一丝殷红,肖战怎么也忍不下心了,展臂一揽,便将这垂着眼睛兀自发抖的小可怜给抱进了怀里。

 

这回是真的吓到了,肖战忙用内力温热了掌心,才敢去抚那浑身冰凉的小朋友的背。


与方才的极阴之力完全不同,真气流转抚过怀里人周身几个大穴,王一博那被折磨地冷得发疼的筋脉瞬间被安抚了,那被疼痛磨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肌肉也不再紧绷,几乎脱力地趴在了肖战肩头,眼皮也逐渐发沉。

 

他眼前是刺目的血,他弄脏了肖念的裙子主人罚了他,可现在他又染脏了主人的衣服,他想请罪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在昏睡过去之前,他好像隐约听见主人温温柔柔地哄他,“别怕,一博不怕,累了就睡会儿吧,乖。”

 

主人他,不生气了吗?

 

之后,肖战如何抱起他,将他抱回寝殿便都不觉了。

 

 

 

半夜里又淅淅沥沥下了雨,抚了睡穴后的人终于不再发抖抗拒他了,安安静静地任他抱在怀间,只是因伤呼吸也比往日愈发清浅虚弱一些。

 

肖战也双目沉静闭着,却怎么也没法放松睡下,就这么抱着人默默地数着窗外的雨声,一直到天明时分才堪堪睡着。

 

沉睡间下意识地想去摸摸身旁人的身子,却陡然被怀中的空荡惊醒,肖战猛地从床上坐起,再看到床前直直跪着的人的时候,混乱的气息才得以平息。

 

 

床下跪着的人,身上穿的是他昨晚亲手给换上的柔软中衣,低垂着脑袋不知跪了多久了。

 

肖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见塌下一片凌乱,昨晚他失手伤了王一博心里已是糟乱一团,根本没让侍女进门伺候,两人换下的衣物自然也没人收拾,被他随手丢在了地上。

 

此时,王一博紧紧盯着的,便是玄色与蓝色交杂之间的,一抹刺眼的红。

 

昨夜那般粗糙抚人睡穴,不过是权宜之计,哪里算是哄好了人,这份惧怕恐怕是彻底种下了,肖战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堂前跪着的人这才拉回神智,慌张地磕头请罪,“属下该死,请主人责罚!”

 

这是昨天到今天,王一博说的第一句话,肖战只觉得不中听极了,大清早便惹人心疼, 他要真舍得罚,又哪至于这般心痛后悔。

 

一把掀开被褥下床,认命地想要去牵小朋友的手把他带回床上,可谁知,他伸出的手还未碰到人,那只垂在身侧的手不着痕迹地往身后缩了一瞬,意识到自己的躲闪王一博自己也被吓到了,忙又把手腕往前递,任肖战圈住他的手腕,又慢慢落到他的手心,不轻不重,好似安抚又讨好地捏了一下。

 

肖战就这么牵着王一博,带着他在床边坐好,自己却略显随意地在脚踏上坐下了,吓得王一博登时又要跪,却生生被他按了回去。

 

“什么时候醒的?跪了多久了?手这般冰凉。”

 

说着,肖战又将锦背拉过来一角,给王一博盖在了腿上,问虽这么问,却也没期盼能从这闷包嘴里问出点什么,自顾自地给他挽裤腿,从脚踝处极耐心地层层上卷,直到那膝盖处的青紫映入眼帘,一切不必言说也有了答案。

 

肖战从床头暗格中拿了个精巧的小瓷盒来,膏体凝如油脂,他毫不心疼地剜出大半,拢在掌心稍稍捂了一会儿,用体温融化,再打开时,掌心便是晶亮带着丝药香的清油,小心地覆上了王一博那红肿青紫的膝盖,似这样还怕弄疼了他,小心匀了三分内力极耐心地给他将淤青揉开。

 

如此深厚莫测的内力用在这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是伤的地方,就连王一博自己都觉得浪费了,下意识缩了下腿,谁知那专心揉伤的人便抬起了头,满眼都是小心翼翼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弄疼你了?”

 

王一博下意识摇了摇头,肖战又问,“那是冷吗?”

 

说着又将锦背拉过来一些给他盖好腰腹位置,虽说下了雨天气是冷了一些,可习武之人哪至于这点冷也扛不住,王一博愣愣地看着肖战给他盖被子的手,那点被吓回去的胆子好像又回来了那么一点点,虽然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属下不冷。”

 

又变回冷冰冰的“属下”了。

 

肖战先是一愣,旋即又笑了,温温柔柔念叨着,“不冷就好,不冷就好。”

 

嘴上说着不冷就好,手上却加快了上药的动作,轻巧将他的裤腿拉好,又拉过被子彻底将他的腿盖住,手伸在被中缓缓为他按揉膝上淤青。

 

肖战手上给王一博揉着,看着小朋友浑身不自在地坐着,连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落的慌乱模样,忍着心里酸酸涩涩的难受滋味儿,似与他闲聊又带着几分认真道,“一博,以后就不跪了。”

 

哪有影卫不跪主人的,王一博心想,却又不知该如何接话,恍惚间又听肖战问他,“小朋友是不是怕我了?”

 

只见床榻上坐着的人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这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可把肖战给弄糊涂了,轻笑着问他,“到底是怕还是不怕呀?”

 

王一博憋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敬畏本该有之。”

 

说白了,还是怕了。

 

 

 

“昨天……”

 

肖战话还没说完,只见本好好坐着的人猛地颤了一下,见他又盯着地上那件带了血色的外衣看,眼圈眼看着又要红,肖战忙从脚踏上起身,单手把人抱进怀里,另一手拉下床帐,沉声吩咐外头的人,“进来。”

 

很快,一串紧而有序的脚步声踏进了寝殿,依次等候肖战吩咐。

 

层层纱帐也并不能完全遮去床上的光景,隐隐能够看出是两道人影,可却无一人敢抬头,听着里头的人吩咐,“把这些衣服都处理了,焚安眠香,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寝殿范围。”

 

只闻香炉轻轻打开又阖上,淡雅的香味慢慢在房间内飘散开来,所有的人又悄无声息退下了。

 

肖战干脆拥着这浑身冷冰冰的小朋友躺下,又是抱着他,又探手将他身后的背角掖好,好似怕这样都不能够给足王一博安全感似的,掌心贴着怀里人的背脊,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

 

这才与他好生解释。

 

“昨日非是因为你弄脏了念儿的裙子生气,也不会因为血污……横竖不过几件衣裳,不值得与你生气,更不值得那般对待你。”

 

“其中原由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一博,你只需记住,我不会因为旁的什么罚你,以后,也不会再那般欺负你了。”

 

“主人疼你,别怕我,好不好?”

 

肖战的安眠香是他特制的,即使王一博在影门受过抗药训练,此时被肖战抱着,又听主人温温柔柔地说没有生他的气,一时竟真昏昏欲睡起来。

 

脑袋轻轻往肖战颈边靠了靠,算作了回应,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一点冰凉贴在他的唇间,察觉到是肖战想要喂给他,便干脆地将那小药丸咽了下去。

 

“主人给的就什么都敢往下咽呀,小傻子,是不是毒药也不问。”

 

嘴上虽念着,肖战心下却软成了一片,知道王一博不在乎,却还是贴着小朋友的脸颊,耳语般轻声告诉他,“不过是益气补血的,昨天吐了那么多血,总该补回来。”

 

肖战念着他的伤想哄人多睡一会儿,完全将昨天答应肖念带她出去玩的事给抛到了脑后。

 

 

以至于,还是王一博察觉寝殿外院的动静醒来,忍不住提醒肖战,肖战算着时间觉得小朋友该睡够了,才带着人起来。

 

门口侍卫带着总管老何怎么也不让她近,肖念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门口假山上头自己生闷气,不过这气一见肖战出来便瞬间消散了,换上笑脸便甜甜地喊他,“六哥!”

 

“六哥你昨天说好今天带我出去玩的,今天怎可睡到现在才起,都快到午膳时间了,还是住在外头好,不用一大早去给这个请安那个请安,可如此惫懒。”

 

见肖念故作生气的娇嗔模样,肖战只好无奈一笑,“也是正好,今日咱们就去外头吃呗。”

 

正好,他也可以带一博出去转转,昨天这般欺负人,今天可得好好哄哄。

 

听见肖战要带她出去玩,肖念哪里还顾得上计较早上这点气,笑着便想去环肖战的手臂,余光瞥见落后一步抱剑站着的人,肖念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不是这木头人也要跟去吧?”

 

他的小朋友可就在后头站着呢,肖战不着痕迹地避闪开肖念的动作,佯装正经道,“外面不比皇宫和王府,更是要注意安全,我看啊,你把你那侍卫丫鬟也都带上才好。”

 

“我才不要。”

 

不过肖念嘴上说着不要,想着一会儿还需要人帮忙提东西呢,临出门还是乖乖带上了自己的丫鬟和侍卫各一个。

 

 

影卫在白天出门的次数本就屈指可数,更别说出行不是骑马穿林就是从人家屋顶上过,像这样热闹的大街上人挤人当真是一次都没有过。

 

王一博始终落后半步跟在肖战身后,绷紧全身的神经注意着周围的任何一举一动。肖念则像只归山的猴子一样在前头横冲直撞,肖战不欲和她去凑热闹,也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偶尔偏过头去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他可不像肖念似的在皇宫里关着长大,跟着云鹤老人的这些年见过的新奇玩意儿,可比这皇城可多多了。

 

以致这肖战看似对街边的东西饶有兴趣,实际上注意力一直落在身后的小朋友身上,想来也不过十七八正是爱吃爱玩的年纪,却在那般炼狱里为了活下来厮杀,估计早忘了自由是什么滋味了。

 

心里心疼着,看着王一博一身黑衣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吓得路上的行人都不自觉为他空出一小块空间来便觉得好笑,如此拥挤的大街,倒还只有他能得个清净。

 

肖战故意放慢脚步想与这小朋友齐平,可谁知这傻木头也放慢了脚步,始终与他保持着半步距离,甚至垂下脑袋与他请命,“主人,属下可否隐匿身形,能更好保护主人。”

 

本就是想带小朋友出来玩的,躲树上去还怎么玩呀,肖战想都不用想就给他否了,一把抓住他抱剑的手,极自然地牵进了手心里,知他这是不习惯人多,更是干脆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替他圈出一小块清净来,就这么揽着王一博往前走着。

 

“主人……”

 

肖战看着边上的小傻子耳朵都快红得滴血了,面上却还一副含霜带雪的模样便觉得有趣,笑着问他,“一博以前可曾出来玩过?”

 

“出任务的时候,见过一回。”

 

仅仅只是远远地见过一回,他躲在不起眼的楼顶,一根银针封喉任务对象,便离开了。

 

王一博忽得想起那天那人忽得在闹市中倒下,所有原本悠闲逛着的人被吓得四散逃窜,他远远似乎听见了妇孺的尖叫,不过很快便消失在渐远的风声里了。

 

忽得,腰上的触感消失了,王一博陡然回神,身边却不见肖战踪影,心中瞬间掠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镇定下来,怀中长剑出鞘三分,闭眼凝神感受四周的气息。

 

他没有感受到高手的靠近,经过昨日虽主人未明说他也明白主人并不是传闻中的无半分武艺,相反更是高深莫测,无论谁想要无声无息掳走他绝无可能。

 

影卫本就是为主人而生,若他连人何时离开是否有难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那一瞬间王一博想的甚至是找到肖战后便自尽谢罪。

 

肖战来回也只是一瞬,看见王一博那急得眼睛都红了一圈的模样便知道自己玩笑开过头了,一把把那内疚得快要死了的小朋友拥进怀里,不断顺着他的脊背安抚他的情绪,更是温言软语地哄着,”放松,放松,一博,乖,我在呢,别怕……”

 

等到怀里的人安静下来,肖战才缓缓松开怀抱,在那人后怕与嗔怪杂糅的眼睛上落下一吻,“开个玩笑,没想到你会吓成这样。”

 

“主人……你……”

 

王一博莫名地生出了满腔委屈,想抱怨也想请罪可最后因为嘴笨什么也说不出来,忽得什么甜甜凉凉的东西贴上了嘴唇,王一博垂眼一瞟,是一串红红的东西。

 

肖战见他好奇又懵懂的眼神心里一软,耐着性子温温柔柔给他解释,”这是糖葫芦,小朋友都爱吃的,尝尝。”

 

只见小朋友猫舌微吐,粉嫩的舌尖轻轻碰了碰顶端的那颗果子,小心翼翼又带着点好奇,落在肖战眼里只觉得可爱无比,”一博知道这个吗?”

 

小朋友点点头,”知道,出任务的时候见过。”

 

在别的小孩儿的手上。

 

 

肖战看着面前傻愣愣抓着糖葫芦也不知该从哪儿下嘴的小朋友,满眼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还未来得及开口,一早挤到前头去的肖念不知何时又蹿了回来。

 

叽叽喳喳地抱怨着,“六哥,你怎么不跟上呀!”

 

肖战回过头去看她,只见她身后的侍卫丫鬟已经满手吃食玩意儿都快抱不回来了,而肖念此时也正抓着支糖葫芦呢,已经咬了大半了。

 

王一博忽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说来他和长公主身后的侍卫丫鬟同等地位,人家忙前忙后,可他却攥着支和主子一同的糖葫芦,任王一博再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也实在……有些不像样子了。

 

肖念自然也看到了,倒是没有出言嘲讽,昨日虽记了王一博三分仇,但冷静一晚后,多少对这总是一身黑衣一声不吭的木头人生出了几分敬意,功夫是真的不错。

 

下人怎么敢在主人面前自己买东西吃,唯一的可能就是肖战给他买的,只是,凭什么他的糖葫芦是六哥买的!

 

肖念心下不服,一把便扔了自己手里的,缠着肖战也给她买,“六哥还没给我买过糖葫芦呢,六哥凭什么先给他买,我不管,今天六哥非给我买不可!”

 

见肖念纠缠,肖战带着三分逗人的意味儿看了眼缩在他身后的小朋友,故意大声道,“人家比你还小两岁呢,你也好意思与他抢。”

 

“那我也不管。”

 

可无论肖念再怎么闹腾,那串糖葫芦肖战就是说什么也不给买,直把肖念给气走了也不松口。

 

这一来,王一博手里的糖葫芦便更烫手了,肖战却还给他火上添油一般,靠着小朋友的耳边,轻声道,“主人啊,只给我们家最乖的王一博小朋友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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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代入允子!!!


都吐血了,还不买糖就不和他好了!!!



记得三连哦!这很重要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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