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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归 一(重生,王爷战X影卫啵)

新帝登基,各位王爷纷纷带着母妃远赴封地,唯这六王爷肖战,倒是大摇大摆在京城开始建起府来。

 

关于这六王爷,民间也有些传闻,五岁那年因缘际会被神医云鹤老人收为弟子云游四方,二十年后回来,也整日扑在太医院的药庐里,不通权数,不问政事,与他一母同胞的七皇子肖泓都不甚理会,反倒是太子肖临,时常跑去太医院与他联络联络感情,倒是一副兄友弟恭的场景。

 

没多久,先皇驾崩,太子登基,肖战成了他第一个展现仁慈的工具,封宸王,落府京城。王府落成,大摆筵席欢闹了三天,第四天竟闭门谢客了,让一众不够格吃筵席却想要送礼讨好的官员士绅摸不着头脑。

 

肖战也一反睁眼便埋头药庐的常态,一直闷在书房里不出来。

 

他本不信鬼神之事,可刀划破皮肉挑断经脉的感觉还清晰可见,这双白净无瑕的手在昨天还沾满了一博的血。

 

他明着收敛锋芒,装庸卖傻,暗着与肖泓合作拉拢朝臣,意图在肖临根基未稳时弑兄夺位,却不料被亲兄弟背叛。

 

肖临面上大义不取他性命,废他武功远派他去凄苦的西南就藩,却派了鹰犬出城后取他性命。一朝落败,他自然知道肖临没那么容易放过他,却没想被一个黑衣人救了。

 

那人名叫一博,是影门向他求药的诊金而已,对影门的影卫的本领他自然有所耳闻,一时心动收下了他。一博忠心却不懂表达,被一母同胞的亲弟肖泓挑拨,肖战一怒之下便弃了他,本以为他早就离开,却没想他会在他如此境地的时候出现。

 

轻功不错,背着已是废人一个的他走了几个时辰,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小村。将他放到床上,一博便在床边跪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粗布袋。

 

“主……王爷,”他想唤肖战一声主上,却又想起自己已经被丢掉了,又改口叫了王爷。

 

一博似乎很久没有说话了,几个字发音生硬说的磕磕绊绊,“这里面有这间宅子的地契,还有一些钱,虽然不多,如果……只在这个小村可以过很久……只怕是委屈了王爷,可留得青山在,王爷便有再起……”

 

话说一半,突然王一博的眉头紧缩,躬着身子像是忍耐着什么,肖战忍不住问道,“你受伤了?”

 

“属下……一博无碍,”可王一博的身子似乎不再受他控制,发起抖来,再一张口,鲜红的血争先恐后地从唇边溢了出来。

 

肖战觉得不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却从床上摔了下来,“一博……一博,过来。”

 

王一博牵扯着嘴角,似乎是笑了一下,没动,“一博买了一个仆人……等我离开他就会过来,王爷需要什么便告诉他…我曾经救过他,应是可信的…”

 

肖战看着血随着王一博的话越流越多,声音也愈发嘶哑,心有不忍,着急道,“不要说了,一博,过来。”

 

“时间不多了,他们就快追过来了……一博会去解决……”

 

肖战似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不再像往日那样无情下令,似哄孩子般,冲他笑着张开了手臂,“一博,听话,过来。”

 

看着那个怀抱,王一博好像忽然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好想也为自己活一次。可他的身子早已亏空太久,遂一动便连跪姿也维持不下去了,狼狈地趴在了地上,他真的没有力气了,可他真的好想要那个怀抱,就算是爬也要得到。

 

粗糙的清灰地面上拖出道道暗红色的血迹,每动一下带来的都是钻心蚀骨的痛,可王一博却似无觉一般,磨得指缝间尽是混着灰土的血污。

 

真的到了肖战身边,王一博就连触碰他的衣摆都觉得是玷污,肖战抓住王一博满是鲜血颤抖着不敢靠近他的手,再想把人拉进怀里却也是做不到了,可这一碰却惊得他浑身发冷,“谁废了你的功夫?”

 

“是一博自己……被主人丢弃的狗就再也没有价值了……也不配再使用影门的武功……”

 

“那方才……”

 

可不久前却也是他一身浴血,招招凌厉带他杀出重围。

 

“影门有一种药,能接经续脉……但时间有限……”

 

“代价就是你的命……”肖战沉默了半晌,忽得低声笑了起来,似在笑他,更似在笑自己,“一博,你怎么这么傻啊……”

 

忽然王一博浑身抖得更厉害了,药效开始反噬了,浑身痛的像是每一寸的骨头被碾碎了似得,吐出的血也开始变得暗红。

 

“一博,对不起,对不起……”虽承医仙云鹤老人,可肖战生性凉薄,这一生救过的人并不多,但那是他不想救,而这次是他第一次救不了。

 

躺在肖战的身边,王一博能感觉到主子正抓着他的手,可他的眼前却只剩下了一片虚影,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随着鲜血在一点一点流失,却还是想告诉肖战,“主子,一博……不悔。”

 

 

肖战只记得王一博的身子在他怀里变凉,之后再睁眼,便是还挂着红绸的宸王府。他刚封王出宫宴完宾客,一博还没有来到王府,他……重生了。

 

他吩咐了总管老何闭门谢客便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他记得,他清楚地记得,王一博就是在这一天来的王府。


如果当初,他没有一时兴起收下一博,一博会不会过得更好一些?

 



尽管他再抗拒这一刻,书房的门还是被总管老何敲响了,“王爷,影门的人求见。”

 

肖战本以为自己没有勇气再见王一博,可听见影门二字,他的心脏还是不可抑制地猛跳了起来,每一下都叫嚣着再抱一抱一博。

 

他让老何把人带进来,那瞬间世界像静止了一般,他端着茶盏的手有些发抖,他甚至听不见影门左护法的话,眼里只有他身后那一身黑衣驯顺沉默的人。

 

“王爷?”

 

老何的轻声提醒,才唤回肖战的神智,闭了闭眼,哑声说道,“诊金可以是任何物,可本王只收自己感兴趣的,本王整日泡于药庐,要这影卫……无用,管家,送客。”

 

只有肖战自己知道,那送客二字快把自己的牙都咬碎才勉强说出的,他从未觉得自己的头脑像此刻一样发懵过,完全无法思考运转。

 

可谁知总管老何遂一靠近,寒光一闪黑衣人便拔了剑挡在了左护法身前,却没想到换来的是左护法的一身怒喝,“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王爷面前拔剑,还不请罪?”

 

肖战眼看着左护法抬脚踹在王一博的腿上,王一博的膝盖狠狠地砸在冷硬的地面上,肖战差点没把手中的茶盏捏碎扔到左护法头上。

 

“左护法这是何意?本王无怪罪之意,左护法请回吧。”

 

肖战十分克制却还是露了几分愠怒,左护法似是见此有效,继续道,“王爷,这影卫一生只认一主,赠与了您,他便不再是影门的人。若您不满意,我这便替您立立规矩,也让一博表现一番。”

 

说着他便拿出了一根紫藤金鞭来,两条紫藤紧绕,成人臂长,一指粗细,韧性十足,只伤内里不伤表皮,可令人不见血光却痛不欲生。

 

不等肖战回话,一鞭夹杂着内力挥向了跪着的王一博,影卫受罚不得用内力护体,王一博只觉得背上像被火舌舔过,疯狂席卷来的疼痛像要把他淹没。

 

来王府之前,左护法只告诉他,会找由头让他受些惩罚,逼着宸王收下他。虽未明说,可他也知道,若是宸王不心软,他今天只会被活活打死。

 


影门的孩子不是挑选根骨上佳的孩子买来,就是亡命之徒无奈之下将孩子送进以求庇护,相同的是,只要进了影门,他们就再与过去无关,接受严苛至极的训练,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苦楚,只为在主子需要的时候豁出命去。

 

他们平时也有熬刑的训练,除了惩罚之外,也为如有一天他们出任务失手被擒,也能抗住严刑拷打不为主子带来麻烦。

 

可紫藤金鞭却与普通刑具不同,受刑时它所造成的痛感不是最强烈的可伤却最难好最是磨人,为的就是让每一个影卫见到它时就会生出令人心神俱碎的恐惧。

 

这也是每一个影卫出影门时的附属礼物,也是日后主子对影卫例行管教的利器,可影门中很少在训练中用此鞭,更何况夹杂如此内力的王一博还是第一次承受。

 

 

 

没有间隔第二鞭紧跟着落了下来,嘴唇里侧的嫩肉一次便被自己咬出了血,第三鞭落下王一博便撑不住晃了身形。

 

他意识模糊地想要去分辨身后响动,头上冷汗如同雨点般顺着额角滴下,却在下一鞭落下的彻底散了神。

 

想象中摔在地上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甚至他的手掌都没有碰到地面。

 

 

左护法的鞭子挥得太快,看王一博身形稍晃肖战便再也按捺不住,一闪身便将人揽进了自己怀里,厉声喝止,“够了,这影卫我收下了,左护法稍作休息等待。”

 

肖战也不再遮掩,干脆一把把人抱了起来,离开了正厅。

 

 

感受着怀里的人因疼痛而绷紧的身体,肖战只觉得满腔自责与懊悔快把他淹没殆尽了,他凭什么觉得不收下一博就是为他好,他一定是失了魂才会有把一博交给别人的想法,重活一世或许压根不是给他肖战的机会,而是给一博的补偿。

 

肖战抱着王一博直奔药庐,正思考着怎么把人往床上放才能不压着背上伤,遂一松手,怀里的人就像兔子一般,翻身下地摆出了标准的跪资,若不是那额上未消的冷汗,肖战甚至都要以为这人根本没有受伤。

 

“胡闹什么,快上床躺好,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跪着的人只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乖乖起了身坐到了床边,肖战不是没看出王一博是有话想说,只是他也太过于担心他的伤语气重了些,虽然知道王一博并不会因此有什么想法,但还是忍不住哄道,“你想说什么?先听你说完。”

 

只见王一博从腰间摸出了一瓶药丸来,说出了他来这里的第一句话,“认主。”

 

听着有些清软的少年音,肖战有些出了神,原来认他为主的时候,一博还那么小,约莫十七八的模样。只是当初的他只把王一博当成利刃,除了任务并不愿与他交谈太多,更是因为王一博话少而觉得他木讷无趣。

 

这瓶药上辈子王一博也拿出来过,可肖战并没有深究过只知道是影门控制影卫的药,直接抛给了管家,让王一博自己每年去领。

 

此药名为凛冬,是影门秘药,每个影卫都有一瓶,将此药交给主人便为认主。此药吃了之后便每年都得服下一颗,若影卫背叛,得不到此药也逍遥不过一年,定会受尽此药毒性折磨而死。

 

一瓶只有12颗,可自影门创立以来,此药只会余不会补,影卫是损耗品,指不定哪天便折损了。

 

 

这辈子再见这瓶药,肖战连看都不看便往怀里一揣。

 

王一博见肖战并没有拿给自己吃的意思,忍不住出声道,“一博吃了,主上就不用怕一博背叛。”

 

“不吃你就会背叛我吗?”

 

这话登时吓得王一博俯首便磕在了青石板上,凛声道,“一博不敢!可此药不服,认主礼便不算完成。”

 

这一磕的实实在在声响更是把肖战吓了一跳,暗骂自己怎么就把人给吓着了,一边又着急,心疼王一博背上的伤,此时也不想再在凛冬的问题上与他钻牛角尖,总之这凛冬这辈子是不可能再给他吃的!

 

肖战从腰封中拿出了另一颗药,肃声道,“我师承云鹤老人,连影门门主都要向我来求药,那凛冬我还看不上,你将这颗药服了,以后每月的今日向我领药便可。”

 

看王一博一脸严肃的样子肖战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又补道,“此药延迟一天,就会经脉尽断生不如死,领药的日子你自己可记牢了。”

 

“一博谨记!”

 

见小家伙一万分认真地答应,肖战笑着将手中的药丸亲自喂到了王一博唇边,看着他吃下去后便又催促着王一博脱衣服。

 

认主礼后,王一博似乎更听话了,肖战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都只犹豫了一瞬乖乖的坐了上去。

 

 

王一博背上青紫一片,分明是一指粗细的藤鞭却抽出了三指宽的鞭痕,青紫肿胀,皮下的肉怕是都已经被抽烂了。

 

肖战抱着王一博让人趴靠在自己肩头,双臂环着他小心翼翼地给他背上上药。

 

又贴着他耳边柔声说着,“不愿意说话就不说,弄疼你了就掐我,我便知道了。”

 

可不论肖战下手再轻柔,王一博还是疼出了一身冷汗,可他哪儿敢多碰肖战一下,只敢咬着自己的下唇生忍着,可把肖战心疼得够呛,却也舍不得再说他什么了。

 

等药稍干,肖战便翻出自己的里衣给王一博换上。

 

幸好平时他常吃住在药庐,换洗衣物都有备着。

 

 

 

趴在肖战的怀里,王一博恍惚间觉得背上都没那么疼了,他的记忆里只有影门,那是一个只有疼痛,鲜血,死寂的地方,那里日日夜夜灌输“主人”二字,在出影门之前,他总觉得主人会是比影门还可怕的东西,他甚至会在比武时故意落败,即使会因此受很多伤,只为了不那么早出影门认主。

 

偶尔为影门出任务时,他也见过别的认主的影卫,比在影门时更没有人气,更像是一把刀一把剑,而不是个人。他想象过无数种他以后的主人的样子,却没有一种是像肖战这样的。

 

这个主人很奇怪,会给他上药,会抱他。虽然这个主人给他服了比凛冬还要厉害的毒药,可他还是觉得很舒服。

 

 

感受到怀里的人呼吸渐趋平稳,肖战才慢慢将人放到床上侧躺着,还垫了两个软枕在他身后,怕他无意中翻身压着背上的伤。

 

方才他给王一博吃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摄人心魂的毒药,只不过是宁心静气的安神丸而已,好让这不太安分的小朋友安稳地睡上一觉。

 

看着王一博安静地闭着眼睛睡着,许是因为伤痛脸上并无多少血色,恍惚间竟与上辈子一博毫无生气的样子重叠,吓得肖战浑身一凛,直将抖得不成样子的手贴在躺着的人胸口,隔着柔软的衣物,感受着那里强有力的心跳,才再次得以喘息。

 

他什么都不想要了,这辈子肖战不要皇位,甚至不要封地不要爵位,只想找到上辈子王一博带他去过的那个小村,做个闲散大夫,守着他的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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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子啵与王爷战

不夺位,不权谋,只谈恋爱


一打开文档,想写这个又想写那个,一纠结又拖延,干脆说了好久的小忠犬先来吧


战哥重生宠啵,啵啵忠犬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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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一直都好忙,向阳完结也一直缺点勇气开新坑,你们记得点小心心和评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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